*超短打*11,千字para*2
*稍微整理了一下这段时间的各种短梗
*然而并没有什么意义/.
#饮品店
“阿月你要哪个?”
“这个。桃子味的。”
“诶,我本来也想要这个的…那我换一个好了。”
“为什么我们不能要同一个口味的?”
“因为…这样就只能喝到一种,不能交换着喝了”
“哦。”
月岛倾过身子吸了一大口山口手里的柠檬汽水。
#刚认识半个月之后,交换了家里电话号码
“阿月家里的电话号码,我记住啦!背给你听!”
“喔。”
“我的我的,阿月记得吗,要不要我再讲一遍。”
“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晚上可以给阿月打电话吗?”
“随便你。”
晚上月岛家。
“为什么萤今天老是蹲在电话边上?”
#在月岛家里玩实况足球的两人
月岛和山口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的木地板上,中间摆着麦当劳的外送纸袋。还剩下两盒没吃完的中份薯条,和半杯夏日特供冰爽杨桃汽水。
某个玩得神情紧张半个身子都往前倾的人连薯条都顾不上吃,月岛单手操控手柄,另一只手把薯条递到他嘴边,山口就着他的手嗷地咬上一口。
月岛非常担心自己手指的安危。
“月啊啊——人切切切不过来啊!”
“……L键,你按的是R。”
“——啊啊啊,又被铲断了。”
“跑啊笨蛋,连按两下。”
“哦哦!”
“山口,别那么激动,手柄要被你掰断了。”
“诶?!抱、抱歉。”
“……算了,球传给我。”
“哦好、等等……传过去了!……哦哦哦阿月好棒!”
“山口,好吵啊。”
“阿月玩游戏都好厉害呢!”
“……”
“๑╹◡╹)”(——盯)
“不要站着不动啊笨蛋。”
#给山口玩寂静岭
“啊啊啊——!护士姐姐!”
可怜的掌机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后盖弹开电池飞了出来。
山口抓着月岛的手腕,嘤嘤呜呜要说什么,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
——喂喂,该哭的是psp吧。
还好坐在课桌的另一头,不然山口肯定直接扑过来了——太丢人了啊,在课室里。月岛弯下腰把电池捡起来。
#商店街的接吻大赛
“刚才日向跟我说,商店街那边有个活动,接吻最久的一对可以获得iphone6+!”
“哦,那快去找你的小女朋友吧。”
“…………阿月不要那么快点破现实嘛。”
“哦,那你是指望我跟你一起去?”
“诶诶诶诶⁽⁽٩(๑˃̶͈̀ ω ˂̶͈́)۶⁾⁾可以吗?!”
“……”——被当真了的玩笑。
#草莓不打折
“fraisier cafe的人好多啊!”
“今天草莓蛋糕好像打五折。”twi上偷偷fo了商店街里草莓奶油蛋糕最好吃的cafe店。
“咦?是跟隔壁接吻大赛一系列的活动吗?”
“不算是吧……大概是因为草莓的季节要结束了。”
“……!听起来好难过啊啊啊阿月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十五分钟之后山口忠一手两个纸袋在女孩子们仇视的目光中溜了出来。
#灯泡鱼
“热啊啊啊阿月,想剪头发了!”
“长了吗?”
“有点吧,刘海可以扎成小揪揪——像这样。”
“…挺好的,不如以后就这样出门。山口灯泡鱼。”
#手机内存
“诶?又拍不了照了啊,手机。”
“不是上上星期才清过内存吗?”
“是的´д` ;”
“真不知道你相册里都存了些什么。”
“我看看噢——杂货店门口的狗狗,路灯边睡觉的狗狗,体育馆窗台上的猫,拦网的阿月,正在爬树的猫,阿月和草莓蛋糕,阿月的视频,趴在桌子上睡觉的……诶?诶!阿月把手机还给我啦!”
#放学后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之后,月岛先去了洗手间,山口帮他把课桌上的书本收进书包里。收拾书包用不了多少时间,月岛还没回来,山口就靠在桌边望着窗外发呆。球场上好像在踢比赛,听得见隔着一段距离传来的呐喊声,山口眯着眼睛看了会儿。
肩膀被拍了一下山口整个身子一抖,“你是兔子吗”月岛从被轻易吓到的兔子手里接过自己的书包挎在肩上。
#青草河堤上奔跑
在长长的河堤的尽头,月岛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不动声色地握住山口的手腕。
他没有看边上的人,鞋尖点了点地,“要,开始了。”
月岛带着山口跑了起来,风携卷着青草泥土的气息。
山口另一只手压住书包,他不得不大口大口吸气才跟得上月岛的脚步。
他不知道为什么月岛要突然跑起来,他看不到月岛的表情,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发和耳朵。他觉得阿月似乎急着要发泄什么,但他不是很确定,因为像是这样的情绪并不是很常碰到,发生在阿月身上的话。
#受伤
月岛坐在他边上,右手圈住他裸露的脚踝,漫不经心低用拇指描画着肌腱的轮廓。
“这样还要继续站在场上,”月岛轻轻摁了摁涂着药膏的地方,山口反射性地往后缩了缩,“不痛吗笨蛋。”
山口抱住膝盖,把头深深埋进手臂里,再月岛看不到的地方用力咬住下唇,没有回话。
“明天的比赛,我去跟教练说一下。”月岛一如既往的、没有起伏的声音,伴随着指尖在山口脚踝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在什么都看不到的臂弯里,山口一下子睁大了眼睛。
不可以。
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还可以站在发球线上。
还可以跳。
要跟阿月说不。
不要轻易地就决定了我的事情啊。
快抬起头来,告诉他。
快点,明天的比赛,可以的。
“那么先回去吧。”月岛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顺手拍了拍山口的肩膀。
好一会儿,山口才慢慢抬起头,月岛先看到了他的眼睛。
在自己面前总是少一分狡黠,下垂的眼角显得不那么精神。
月岛不出意外地看到他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很快又努力变得明亮了起来。
“那么月明天加油!”山口仰起头来,微笑地伸出右手,“站不起来啦,月拉我一把。”
#耳机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刚玩在一起,或者确切点说,山口刚开始亦步亦趋地跟在月岛后头,并且似乎得到了后者的默许。
傍晚放学回家的路上,月岛戴着头戴式耳机,听的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手插在口袋里,不紧不慢地踱着步,心里轻哼旋律。这跟他每天回去的路没有什么不同,水流缓慢的河堤,骑自行车的人经过时带起的风,世界日复一日地无聊着。他不说话,于是也没有人跟他说话,以至于快到家的时候才想起来身边还跟着个小矮个子。
月岛停下脚步侧过身,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小矮个子头顶的呆毛好像一抖一抖的,那时的身高差还远不止10厘米。山口低着头,眼睛却向上瞟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带着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表情,眼泪簌簌地落下来。月岛几乎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存在,这一刻山口才隐约明白自己最讨厌最害怕的是什么。
月岛感到有点莫名其妙,自己明明没有欺负他,也(自以为)好好地答应了会跟他一起玩,可是为什么要哭呢。月岛试探地伸出两只手托起他的脸,想要擦掉他的眼泪,却又觉得这个动作很可笑。
“真是个爱哭鬼。”结果山口哭得更凶了,月岛的手在山口脸上乱抹一通,笨拙又没有章法,他想这么小的人哪里装得下那么多眼泪,真的不会哭得干掉吗。
“抱、抱歉,”山口抽抽噎噎,“我想要跟月说话,可是月好像不会理我。”
“是我太过分了吧,明明才刚成为朋友。”
“可是,可是还有很多话想跟月讲。”
“月一直戴着耳机,听不到我的声音,也不跟我说话。”
“其实这样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出来。”
“总是哭,月觉得我很逊吧。”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月岛垂着眼睛,摘下耳机挂在脖子上,不知道是在看地面还是看山口绞在一起的手指。过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地,用闷哑的声音回应着,“是啊,真逊。”
月岛缺乏热情,无论对一件事还是一个人,在任何情形下,他都不愿显露自己。他戴上耳机,其实听不听歌并不重要,只是这令他成功地与生活保持一段距离。他去上学,他去吃饭,他打排球,他走在路上,然而尽管如此,他并不在那里。
这句话算得上月岛的口头禅,但他很少会把这句话说完整,下半句其实是,“并没有在说你。”
后来月岛把山口送回了家,就在自己家附近,临街没几步的地方。就连说再见的时候山口还是紧张地低着头,两只手攥紧书包的背带,食指无知觉地抠着背带上的搭扣。
月岛没有立刻离开,他犹豫了片刻,接着伸手胡乱揉了揉矮自己一大截的小孩的头发,“我说,明天早上一起去上课吧。”山口一下子抬起头睁大了眼睛,嘴巴都无意识地张开了,直到月岛转身走出了一段距离,他才来得及冲着那个身形修长的背影大幅度地挥动手臂,“月!明天见!”即使算上日后,这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几次,对月岛用这么大的声音说话。
从那以后月岛在回家或者上学的路上,都没有再戴上过耳机。或者更具体一点说吧,在还没有认识山口忠的时候,月岛醒着的时间里有五分之三时间里戴着耳机。后来这个比例变成了五分之二、再后来五分之一,他把那部分时间分出来给山口,尽管有一半的时间他们的对话在沉默和一方的不知所措中进行。
#软绵的蛋糕夹层里淡甜的奶油和这个季节最新鲜的草莓
月岛把叉子尖抵在下唇,舔了舔叉子上最后一点奶油。山口看看自己面前和阿月面前同样精致的碟子——边缘还镶了一小圈银线——自己碟子上的瑞士卷软趴趴地倒了下来,海绵蛋糕部分和内陷身首分离,奶油糊得到处都是,跟阿月干净的碟子形成鲜明对比。
“不吃了吗,山口?”叉子轻轻在嘴唇上点了两下,月岛看着眼前的人想笑,吃个瑞士卷都不得要领,让他用塑料手套吃他非得用叉子,结果浪费了那么多奶油在碟子上。
——这家店最近改良了淡奶油配方,口感细腻得不行,真想让山口这个笨蛋把奶油舔干净。
“阿月为什么能吃得这么干净啦,早知道我也要草莓蛋糕了。”山口不死心地又戳了戳,海绵蛋糕上留下了两排叉子印。
“草莓蛋糕的话,应该会被你肢解成三层吧——蛋糕层蛋糕层和蛋糕层,夹心草莓和奶油都糊在碟子上。”像这样暴遣天物的行为。
“不会啦阿月!每一下我都能切出完好的截面,真的!阿月你这是不信任的眼神吗!”
“就算我相信你能切出完好的截面,也请不要再戳叉子底下无辜的瑞士卷了,山口。”
“诶抱歉,阿月。不、不对,抱歉瑞士卷……可是阿月,我实在是拯救不了它了呢QAQ。”
月岛挑眉,一只手撑着头,把刚才一直游移在唇边的叉子叼进嘴里,不算锋利的尖端有一下没一下地刮蹭着舌苔。
“我帮你吃掉它算了。”
“诶——!可是,它都乱起八糟的了,而且,好像我都有碰到过……”
“相比之下,还是奶油重要一点吧。”
“是、是这样吗0A0?”
山口犹豫片刻,把叉子翻了个面,用侧边刮起碟子上残余的奶油,“那阿月,给——”
本来想的是阿月会接过叉子,没料到对方身子往前倾了倾,就着山口递过来的叉子,直接含进嘴里。山口觉得自己耳朵有些热,赶紧低下头在碟子上刮奶油。
一来一往几回,月岛没再开口。纯粹吃奶油的感觉挺好,有人喂着吃好像也不错。果然改良的“秘制配方”不仅仅是个噱头啊,过几天还能再来试试其他品种。山口的话,让他吃水果挞好了,硬饼底和custard奶油馅不会吃得乱七八糟。
“还剩最后一点,你不再尝尝么?”
“哦好!”
要递给阿月的叉子送回到山口自己口中,舌尖沿着叉尖一点点舔干净。虽然不太明白,但是好像确实很好吃,阿月觉得好吃的东西一定都很棒——咦?等等——刚才把我的叉子给阿月用了。
“为什么山口你表情这么丰富?不喜欢?”月岛伸手,用叉子的柄端戳戳山口的雀斑。
“喜欢啊啊啊抱歉阿月刚才我应该换个新叉子的。”
“?”月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没有什么关系吧。”
软绵的蛋糕夹层里淡甜的奶油和这个季节最新鲜的草莓,还有一个虽然并不热爱但也能一起吃甜品的男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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