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firesthefire

*声明，脑洞源于横幅，小清新属于我。

*原脑洞更没节操。不打tag了

 

如今房间空荡荡的，山口戴上围巾，钥匙揣进大衣口袋里，取下挂在鞋柜边的黑伞。他不太确定几点能回来，临走前打开前门的廊灯。

现在是十一点十分，几分钟前山口抱着电脑盘腿在沙发上整理公司资料时接到了月岛打来的电话，他等了好几秒那边才有声音。电话那头断断续续、模糊不清，还可以听到酒杯碰撞的声响。山口仔细分辨才听清，阿月说自己喝得有点多，让他来接一下。

车被月岛开走了，他只好打车过去。山口有些困，半阖眼看着窗外。药店24小时的招牌明明灭灭地闪；一个塑料袋从地面上飞起来贴到商店的橱窗上；雨点打在流浪狗的身上。雨势渐渐小了，但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山口按亮手机屏幕，没有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头靠在冰凉的车窗上，他闭上眼睛，想起阿月的脸。

月岛应酬晚饭后的第二场在一个酒吧，距离他们家不算太远，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附近。司机不太清楚那家店的具体位置，山口就让他在那片街区放自己下车。这里他也不太熟，四下青灰色的建筑，街道寥落，不是往常酒吧夜场聚集的地方。山口打开手机地图定位，发现店离自己现在站的地方不远，沿着大路往前走一段右转进小道就是了。

山口撑起伞，下巴埋进围巾里。一路走去没有往来的行人，他数着街边公寓还有几扇窗透出灯光。想到不知道等下阿月那边是否还要继续，自己身上也没多少现钞，正好就在前面转角的取款机取钱。

他拉开玻璃门进去，伞靠在边上。

雨点打在玻璃窗上，顺流下来一道道曲折断续的水柱。这里是一条安静而车流很少的街道，阒无声息，只有取款机人工提示音在狭窄的玻璃房里空空地回荡。偶尔有车子驶过，一道明亮的前灯射进玻璃窗，很快又远去。门边雨伞的影子随之移动拉长，又渐渐消失。

山口输完取款金额按下确认。当他的双眼被一只手蒙住时，本能地要回身扼住对方的手腕。可是对方另一只手力气很大，从背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耳边温热的、带着酒味的气息，山口僵直着身子过了两三秒都没回过神来。他什么都看不到，周围的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听见汽车碾过街道，他听见楼上公寓有一扇窗户被关上，他听见满耳醉意恍惚的嘟嚷。

山口只能凭着感觉在黑暗里摸索，他摸到那只蒙住自己双眼的手，指节微微凸出。他顺着关节往下摸到修剪整齐的指甲边缘，在指腹的位置轻轻摩挲。

“……阿月？”山口很轻很轻地喊了一声。

“唔。”

一束束流动的光线打在紧密贴合的两人的身上，倏忽又陷入黑暗中。山口能透过指缝看到一点点细微的光线，他眨眨眼睛，睫毛细细地搔着宽大的掌心。

山口捏住月岛的指尖，“阿月，把手拿开好不好？”

身后的人却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山口有点哭笑不得。

“再不把钱取走的话，就要被机器吞回去了哦。”

声音里带上哄小孩的口吻，用指尖挠了挠月岛的手背。

 
“然后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家了。嗯？”

山口等着身后人的反应，在掌心底下闭上眼睛。好一会儿，那只手下移到他的另一侧腰搂住。山口转过身，踮起脚亲了亲月岛的额头，像是奖励一个听话的小孩。

对方很快回吻过来，从鼻尖一点点落到嘴唇。湿热的气息和周围冰冷的空气交织在一起，山口感到肌肤一阵战栗。难怪醉得厉害，阿月今晚喝了混酒啊，有烧酒，有朗姆151，还有……

 

山口身子一僵，他明显感受到紧贴着的部位，阿月轻易地就起了变化。在车前灯照不到的地方，山口脸一下就红了。

 

“阿月，我们回家再继续，好不好？”